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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本文中懷信是狐妖,舒窈仍是人類
秋末冬初之際,連日的細雨為京城覆上一層薄薄的雨幕,平添不少朦朧之美。
而就是秋末冬初的這場冷雨,在戶部侍郎府的翽羽閣裡掀起一陣騷動,連人在書房處理公務的江懷信也不例外。
聽聞負責照顧海晏郡主夏舒窈的丫頭匆匆出府尋大夫的消息,江懷信挑起眉,擱下手中的筆,臉上慣有的笑意淡了些,問道:「郡主病了?」
「郡主高燒不退,畏寒得嚴重。」來稟報的老僕回道,「用了湯婆子、火爐仍不見改善。」
江懷信擱在桌上的手指規律地敲著,提起筆將未完的文書處理好後,便到翽羽閣探望郡主去了。
方踏入翽羽閣,夏舒窈那張蒼白的小臉便映入江懷信眼簾,令他淺淺地蹙起眉。
好端端地怎麼就病了?他望著舒窈因身體不適而皺起的細眉,走到床前,抬手輕輕地覆上她的額頭,燙得令他沉下臉,轉而望向坐在床邊為郡主把脈的大夫,等著結果。
大夫細細地把完脈,還未等江懷信開口,便收回手主動說明起情況:「郡主是染了風寒,加上連日冷雨,濕氣寒氣入體,使得體質虛冷,發熱畏寒得嚴重些,只要多保暖、按時服藥即可痊癒。」
聽大夫說完,江懷信悄悄地鬆了口氣,頷首讓大夫退下去領賞,又差人拿了開好的藥方去尋藥材煎藥,這才在床沿坐下。
不一會兒,相守端來了煎好的藥,江懷信接過熱騰騰的藥,柔聲喚醒舒窈,扶起她虛弱的身軀靠著自己,將藥吹涼些,一點一點地餵她喝下。
舒窈剛喝一口便皺起了眉,像是被燙著般抿著唇。
「太燙了嗎?」江懷信又吹了吹,遞到舒窈有些泛白的唇邊,道:「來,吹涼了。把藥喝完,病才好得快。」
「嗯。」
待藥湯見底,他才扶著舒窈躺回床上,讓人將藥碗拿走。
跟在郡主身邊久了的丫頭還是善於看眼色的,一旁正添著地爐炭火的相知看江懷信的舉動,即刻跟相守交換了眼色,主動與其他下人一同退出去,順手帶上房門。
丫頭們的舉動,江懷信僅是瞥一眼便不去在意。他自婚後來待郡主甚好,寵溺疼愛得令人稱羨,只有他倆曉得彼此其實算不上什麼深情密意,下人只見其一,不知其二,會有這樣反應也是自然。
「還冷嗎?」江懷信溫聲問道,順手給郡主拉好被子。
「沒那麼冷了。」舒窈說完又往被子裡縮了縮,身體卻微微發抖。
將她的狀況看在眼裡,江懷信替她整理蹭亂了的鬢髮,「我給你拿件狐裘過來,前些年西域進貢的,抱著睡會暖些。」
說完便起身離開,腦袋有些昏沉的舒窈只聽見他走到門邊,喚來老僕低聲說了什麼,又重新關上門走回床邊,柔軟的皮毛蹭過她的臉頰,似乎還有些溫度。
「我給你放被子裡?」江懷信輕聲問道,獲得點頭同意後,才掀開棉被的一角放入狐裘。
「謝謝。」舒窈將蓬鬆柔軟的狐裘抱在懷裡,溫暖得驅散不少寒意,竟像是抱著一隻活的狐狸一樣,「真暖和。」
「讓人烤過火拿來的,自然暖和。」江懷信笑道,「睡吧。」
「讓你費心了。」興許是終於暖和了起來,舒窈的眼皮越來越重,終於安穩地沉沉睡去。
坐在床沿的江懷信靜靜地看著安睡的舒窈許久,才低頭整理了自己略為凌亂的衣服,將被子下露出的狐狸尾巴輕輕地用外衣衣襬蓋住。
郡主的丫頭做事仔細,湯婆子、棉被甚至是火爐都安置得十分妥當,他剛進這間房不久,額上便逼出了細密的汗珠。但不知怎麼回事,喝過藥的舒窈仍是縮著身體發抖。
所以他難得動了點心思,假裝找人取了狐裘過來,實際上只是將藏著的狐狸尾巴給她抱著,讓他能藉此施點妖術,驅散舒窈體內的寒氣。
他是狐妖的事情只有江家少數幾個人曉得,像他這樣擁有三尾的狐妖早已能以人類的模樣生活,因此他並沒想過要告訴夏舒窈這件事情,一來是怕嚇著她,二來真身被越多人曉得風險愈增,不僅對他,對整個江家,甚至是作為他正妻的海晏郡主都是。
半炷香後,舒窈臉上的血色恢復不少,江懷信本想抽回自己的尾巴離開,舒窈靠在上頭熟睡的模樣卻闖入視線。沉思許久,放下離開的念頭,留戀地看著舒窈的睡顏,輕輕地倚著床柱小憩。
隔日舒窈醒來時,江懷信早已離開,她輕輕地蹭著他留下的狐裘,卻沒有昨日那般溫暖,甚至味道也有些不同,但舒窈只當那是自己病中感覺遲鈍,便不再去管。
江懷信下了朝後,聽聞舒窈醒來的消息便來探望,「好些了嗎?」
舒窈感覺到懷信坐在床沿,用溫熱的手貼在自己的額上,「燒是退了,還是要多加保暖才好得快。」
「吃過東西了嗎?」江懷信問道。
「剛喝了點白粥。」
「那便好。」說著又替她撥開眼睛附近的碎髮,「我晚些時候再來看你。」
「好。」
等人走遠了,夏舒窈才恍然想起昨晚狐裘上頭那令人安心的氣味,似乎正是江懷信身上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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