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安價】圓夢

 #狗血劇（？ #10 骰結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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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你看著站在五斗櫃前，擋著你不讓你戴錶的男友，只感到非常煩躁，「你到底想要怎樣？」

　　「說好要買房子的！你怎麼又去買了這支錶！」他憤恨的說著。

　　「這可是妖怪手錶，你懂什麼？」你蹙起眉頭，跟他解釋了一下，「等到戴了七七四十九天就會孵出一隻妖怪，你不要破壞我的好事。」

　　只見男友瞪大了雙眼，隨即怒火中燒向你大罵：「說什麼傻話！難道你已經忘記我們那個時候的約定了嗎？寧可把錢拿去買這個鬼東西，也不願意和我一起努力存錢買房了？」

　　「說好⋯⋯說好要養一百隻二哈，每天在飄浮的毛海中一起生活的！」看著男友淚眼朦朧的說出你們之間的約定，你想起大學時光一起描繪的那個未來——你們要在市郊買下佔地500坪、有前庭後院的別墅，然後一個月養一隻哈士奇，直到擁有一百隻。

　　你不禁心中一動。

　　但很快的你就將那份躁動壓抑下去，冷靜地對男友說道：「小宇，你聽我說，這個是有機率孵出犬系妖怪的，你就讓我戴著七七四十九天吧。」

　　「是七千七百四十九天，還是四十九天？先別說這個，還是你要把其他的錶賣了換成買房基金呢？」男友逐一摸過你收藏的名錶，裡面不乏精品名錶，要是都拿去變賣了的確有可能會得到一筆頭期款。

　　「要不，我們分手吧，也別結婚了，年底的婚紗拍攝、婚宴會館不能退費的我都自己吸收，我們到此為止吧。」在更衣間昏黃的燈光下，小宇的面色非常冷淡。

　　你看著小宇，腦袋飛快地打著算盤，妖怪手錶已經戴了四十二天了，再戴七天、也就是下週就會孵出妖怪！那就答應小宇的請求吧，到時候再把妖怪賣了換成現金⋯⋯

　　「好，我把錶變賣了，就讓我保留妖怪手錶好嗎？你也別生氣了。」你放低身段，軟言哄著小宇。

　　「這是我在這件事情上最後一次讓步，再有下次我們就分手吧。」雖然是這樣對你說著，但小宇也沒抗拒被你攬入懷裡，這件事就暫告一段落。

　　接下來的日子過得飛快，你賣掉孵出來的妖怪去炒股，得到一筆可靠的資產，成功將你的名錶寶貝贖身，也買下一棟新落成的二層樓大別墅，也跟小宇去登記，順利地舉辦婚宴。

　　卻沒想到有人會在這個神聖的日子大鬧。

 

　　會場保全攔不住衝進來的那人——哦⋯⋯不，因為那不是人，是之前被你賣掉的那隻狐狸妖怪，一雙濃眉大眼、十歲孩子的身高，還有可愛的狐耳與狐尾，哭哭啼啼的喊道：「媽媽⋯⋯咦？爸爸？爸爸你為什麼要賣掉我？我會乖乖的，你不要賣掉我好不好？」

　　狐狸小男孩跑到你跟前怯弱又堅決的握住你的手，多麼惹人憐愛。

　　你還沒說話呢，門口又跑來一人：「許梁文！說好那個狐崽子是賣斷給我的！他怎麼會留下一張紙條說要來找你！」

　　場面一瞬間混亂了起來，賣妖怪的人、被賣的妖怪、買妖怪的人都齊聚一堂，但是賓客們沒有絲毫的躁動，各個都拿著酒杯，富有閒情逸致的看這場紛亂。

　　此時，一直不作聲的小宇開口了。

　　「很會做生意，可惜沒衡量風險。」小宇睨了你一眼，在那瞬間彷彿被他看穿了內心，你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小聰明，都逃不過他的法眼⋯⋯啊這就是靈魂伴侶嗎？

　　不理會你無腦發花癡的樣子，小宇蹲低身子與小狐狸男孩平視，問他：「你會吃二哈嗎？二哈就是哈士奇的意思。」

　　小狐狸輕輕搖頭，「媽⋯⋯爸爸不讓我吃，我就不吃，我可以只吃菜菜就好⋯⋯」可憐兮兮，我見猶憐。

　　得到這個回應的小宇只是淡淡的笑了：「吃飯要均衡，不吃二哈就好。」然後直起身子看著當初買下小狐狸男孩的那人，眼神頓時變得非常冷漠。

　　小宇倨傲的昂首，「你說說，什麼條件能讓你把這孩子讓給我？」

　　「我要當他的乾爹！」男人想著既然不能擁有，那也要留下連繫！這麼可愛的孩子怎麼能拱手讓人？當初也是花了大錢才得到這孩子的！想了想，他又加了點條件，「我希望一個月至少能見他兩次！」

　　小狐狸抖了抖，往小宇的方向瑟縮：「你們會把我賣回去嗎？」懵懵懂懂的孩子看不懂現在的情況，下意識問了感覺最可靠的人。

　　「他說他想當你名義上的爸爸，但是你還是可以跟我和他一起住。」聽到你被小宇點名，你衝著小狐狸溫柔的笑著，隨後小宇繼續徵詢他的意見，「乾爹說他每個月會帶你出去玩兩次，你說好不好？」

　　「不丟掉我？」小宇搖搖頭。

　　「一起生活？」你跟著點了頭。

　　「好⋯⋯所以我有三個爸爸嗎？」小狐狸伸出短短的指頭，比了個三。

　　你們終於達成協議了。

　　小宇看回男人，輕描淡寫的說道：「行，詳細的情況等我們婚禮後再立契約，麻煩您找個位子就坐吧。」

　　之後你們完成了略經風波但圓滿的婚禮，一起在新郎休息室與那男人簽訂契約。雖然長得粗獷但他是個好人，畢竟當初在選買家的時候你也是調查了一番才決定。

 

　　風風雨雨，抱得美人歸，又多了個兒子附帶一個乾爹，你覺得你的生活非常美滿，只是過了一個多月的今天，小宇沉著一張臉讓你心底發毛。

　　小狐狸、不，宵宵在小宇身後向你擠眉弄眼、比手畫腳，你看了很久才想到是為了什麼。

　　「對⋯⋯對對對對對對，我們要養二哈來著嘛！」你打著哈哈，看著小宇心情平復了一些，才感到放心。

　　找了很久始終沒有合眼緣的哈士奇，但小宇也不氣餒，依舊是先買了寵物用品，還將一間空房佈置成豪華狗窩，等著未來的主人入住。

　　雖說無狗入主，但每隔一個禮拜你還是會讓掃地機器人進去裡面打掃，以確保房間一塵不染，哪知道打開房門的瞬間你就與一雙湛藍色狗眼相對看：「⋯⋯」

　　只見一隻成年哈士奇端坐在圓形狗床上面，配著宵宵選的幔帳，你一瞬間有看見狗王的錯覺，之所以是錯覺，是因為那冷冽的哈士奇狗樣在看到你的下一秒就變成了二哈。

　　牠將你們準備好的項圈叼到你的腳邊，還給了你一塊上面寫著「求收養」的告示牌，更是將脆弱的肚皮顯露給你看，討好的意味濃厚得不要不要的。

　　一回生二回熟，那隻哈士奇自己入主之後非常的通人性，沒人有時間帶牠去玩牠會自己去散步，餓了自己按自動餵食機，髒了自己進游泳池，非常的溫順⋯⋯如果撇除定期消耗的木椅把手與拖鞋來說的話。

　　所以小宇跟宵宵在牠屢次破壞椅子、更是毀了幾隻手機後幫牠取了個「許日天」的名字，取的是你的姓與牠懟天懟地的精神，畢竟你要罵牠還要接受牠哭天喊地、浪濤般的頂嘴。

　　別說這是隻王八二哈，牠還給自己討了個老婆，是個淡褐毛色的美人胚子，而且還要生狗崽子了！

　　你看著慌亂的宵宵與他乾爹，還有器具一應俱全的小宇，頓時覺得你好像沒有什麼能幫的上忙的地方。

在一陣手忙腳亂、過了一天一夜後，你們家頓時多了十個新成員，距離你們的夢想更近了一步！

　　要說你的人生非常的美滿是挑不出問題的，可你還是有一點遺憾。

 

　　三十多歲的你有房有車有男人，孩子一個，狗崽近百隻，衣食無缺可以賦閒在家當沙發馬鈴薯，但心底總有點遺憾⋯⋯

　　「好想要再得到一支妖怪手錶⋯⋯」情不自禁將那點遺憾脫口而出，其實當初是想看能不能孵一隻龍屬性的妖怪，騎龍騰雲駕霧一直是你的夢想。

　　還在幻想呢，你就冷不防的被巴了後腦勺，一個禮物盒落在你的懷裡，抬頭一看，小宇、宵宵、宵宵他乾爹、許日天與牠的老婆及孩子們，百雙眼睛盯著發愣的你。

　　劈裡啪啦，他們紛紛拿出禮砲拉開，二哈們則是盡責的唱起生日快樂歌，在震耳欲聾的狼嚎中你模糊了視線。

　　「傻子，」小宇走向前抱了你一下，「生日快樂，快拆禮物。」

　　你拉開緞帶、打開盒子，一支嶄新的妖怪手錶靜靜的躺在盒子裡。

　　「唔⋯⋯謝謝⋯⋯」男兒不該輕易落淚，但你還是哭得像是個小男孩，「我最喜歡你了！魏宇晴我愛你啊啊啊啊！還有宵宵跟許日天跟狗崽子們⋯⋯嗚嗚嗚⋯⋯」

　　你激動的抱著小宇，抽空擼過宵宵柔軟的髮絲，而二哈們自動自動排成一列，像是加工廠自動生產線一隻一隻來磨蹭你的手掌。

　　這下你的人生是真的了無遺憾了，可喜可賀。

 

-END-

 

後日談

01. 宵宵的小發現

　　「乾爹。」蕭景才聽見許宵喊他，便停下了腳步，蹲在地上好讓一臉想對他說秘密的許宵附耳，而他的微笑就在軟糯的童音傳來之刻凝固，「我跟你說哦，其實爸爸才是把拔。」他一點都不想要知道這個消息。

　　蕭景才知道許宵說的爸爸是許粱文、把拔是魏宇晴，也大概知道「爸爸」、「把拔」各自隱含的意思，但是，他真的不需要知道如此詳細的內容。

　　可純真的許宵並沒有發現蕭景才這些抗拒，徑直將自己的小發現說給他聽：「我在半夜的時候看到把拔壓在爸爸身上喔，但是把拔說為了爸爸的面子，就不要改稱呼了。」

　　等到暖暖的溫度從耳邊離開之後，蕭景才才正眼看向許宵，哄道：「這樣啊，既然是你爸爸們的小秘密，我們宵宵就不要再跟別人說了喔。」看來還是得跟那對夫夫討論小孩教育的問題了。

　　許宵點了點頭，用小小的手在嘴巴上比了拉上拉鍊的動作。

 

02. 宵宵沒了耳朵尾巴

　　許粱文砸吧著嘴巴，睡眼惺忪的向許宵道聲早安，虛浮的腳步走進廚房又轉了一圈走出來，瞪大雙眼且略帶驚恐的抓著許宵小小的肩膀：「宵宵，你的耳朵呢！還有尾巴呢！」將許宵轉了一圈，原先常掛頭頂與尾椎處的黑耳、黑尾巴不見了！

　　「唔。」許宵嘗試動動狐耳，本該在頭上的震動卻出現在頭顱兩側，他不適應的伸手去摸，摸到與人類相仿的耳殼，「爸爸！我有耳朵了！」

　　「啊真的欸，跟我一樣的耳朵⋯⋯不對！那你原本的耳朵呢？」下意識稱讚孩子，又恍然回神的許粱文臉色變得極快，略大的聲音將魏宇晴也喚了過來，「小宇你看宵宵的狐耳狐尾消失啦！」

　　相較於許粱文的大驚失色，魏宇晴只是愣了一秒後掏出手機開始餵狗查詢資料，而發現大家都聚在這邊的許日天也跑了過來，開心的在宵宵旁邊東蹭西蹭，自己翻肚玩得好不快意。

　　「宵宵，」魏宇晴收起手機，將許宵抱了起來：「你喜不喜歡紅豆？」

　　「紅豆？沒有吃過。」小小的許宵搖搖頭，不清楚魏宇晴在說什麼，而魏宇晴點了點他的鼻頭，向他解釋：「這樣啊，因為宵宵你學會怎麼完整化成人形，是長大的象徵，所以晚上我讓爸爸煮紅豆飯來慶祝！」

　　許粱文一聽那喜色都飛上眉梢，連忙拿出手機迅速的在超市APP購買晚餐食材，才對許宵祝賀：「宵宵好棒！晚上就讓爸爸大展身手，做一桌好菜讓你吃！」

 

03. 許日天會說話？

　　「晚餐牛排！」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魏宇晴還以為是許宵在點餐，所以他走到客廳一探究竟，但客廳裡除了二哈許日天跟牠的老婆魏雪以外沒有其他人的身影，而兩隻狗正看著美食節目的牛排直淌口水。

　　魏宇晴還以為他聽錯了，想要回去書房，卻親眼看著許日天開闔牠的狗嘴說話：「好想吃！」

　　「汪！嗷嗚！」魏雪則很正常的發出狗叫附和許日天的話。

　　魏宇晴揉揉眼睛，再捏捏大腿，確認這不是一場夢，腦袋轉溜幾圈也是不以為意。畢竟家裡就養著一隻小妖怪，這隻二哈又來得如此自來熟又通人性，跟他說是二哈仙他也能相信的。

　　所以他就回到書房繼續處理事情，一直到傍晚帶著許宵去玩的許粱文回來，發現這件驚奇的事情後才將注意力拉離繁雜的公事。

　　看著面前又驚又喜，講得口沫橫飛、激動到面紅的許粱文，魏宇晴突然有了「這就是一個家的日常」的感慨。

 

04. 說好的騎龍騰雲駕霧

　　妖怪手錶如願孵出一條龍妖怪，還是許粱文喜歡的中國系一條龍，用條來計算的那種龍。

　　許粱文很開心的喊來許宵讓他認識他的新弟弟。

　　在那條龍還很小的時候看上去簡直就是條蚯蚓小不拉嘰的，但許粱文幫牠取了「魏長虹」這個名字，希望能長得又壯又健康，得以實現他的兒時夢想。

　　然而想像很美好，現實很骨感，細心養了五年的許粱文覺得他還是去做夢吧。

　　坊間各種妖怪養育指南，都明明白白的告訴許粱文一件事情：「龍最晚五年就成年了，至少體型自此之後不會再有大變動」。

　　「嗯⋯⋯」許粱文看著眼前只比臘腸犬大了一點的魏長虹沉吟。

　　罷了罷了，這麼小條的龍被許宵騎乘沒有難受已經是奇蹟，他一個堂堂大男人還是不要為龍所難吧。

　　夢吶，果然還是用做的最美，擺到現實只會被狠抽一巴掌。